Saturday, December 26, 2009

生命犹如花卉

上个星期,参与了一个演唱会的演出。表演完毕,拿起电话,就看到留言说大伯升天了的消息。虽然一早就知道他病得很严重,但接获消息之际,还是有些沉重。

隔天一早,和哥哥开了4个小时的车,直接到大伯的灵堂。一到场,大家都一脸喜悦地迎接我们。堂哥们还不断向朋友介绍,我就是昨晚在电视直播上有演出的罗忆诗。那种感觉像回到了念小三时,奶奶灵堂上的情景。大家趁着机会聚集在一起,短暂忘却丧亲之痛,不断招待来致哀的亲朋戚友,哈拉在所难免,桌子上摆着咖喱鸡和米粉,还有花生和咖啡。

慢步走近了灵前,那一刻才真正感觉到原来大伯真的离开了,心情才再次沉重起来。看着灵前放的大照片,手握着香,跪在地上的瞬间,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。画面中有小时候,奶奶做大寿时我站在酒楼台上,唱着“小小羊儿要回家”。大伯夹着虾子,故意把最后几句“ya hey..唱成“jia hey..”(潮州话,吃虾的意思) 时的模样。还有大伯到妈妈店里,一坐就坐上几个小时,黑啤酒一罐接一罐地畅饮的神情。还记得,几年前的农历新年到大伯家拜年时,大伯坐在他们家门口地上递红包给我的情景。还有,就是他骑着电单车,很爽气拎着他们果园里的榴莲给我的时候。

人长得越大,工作开始忙碌,和亲戚的关系渐渐也越拉越远。和大伯近几年来都只有在某某亲戚婚宴上或是农历新年才有见到面。每次见到面,他都会说我长高了,越来越像二姐了。那天晚上,看着‘噻公’朗诵着经文,堂哥堂姐,堂侄儿们跪在灵前,经文听起来顿时变得很悲凉。我。。。忍不住眼泪,也让它慢慢滑下来了。跑过去,瞻仰遗容,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大伯安详地闭上了眼,穿着西装躺在棺木里。那所有有关他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。

生,老,病,死~没有人逃得过这个生命的循环。常常听人家说用一辈子怎样,怎样。。可是这“一辈子”有多长,只有到归天的时候,才有答案,不是吗?

生命是如此的脆弱。所以常会听很多经过大风大浪,历练饱满的人说,只要不用死,什么东西都不是问题。大伯出殡了的隔天一早,我一睁开眼睛,情不自禁地就嘴角上扬了。忽然心存感激地觉得“真庆幸我还活着”。这听起来有点荒谬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忽然间有那种感觉。

生命犹如花卉 ,限时灿烂美丽。在那限时里,有能力让它璀璨的话,一定要尽力争取。
那。。。就算有一天它枯萎了,凋谢了~还是会令人回味。

Saturday, December 12, 2009

安全地带


曾經在朋友家的墻上看到這樣的壁畫。
一朵很大的花蕊裏躺著一個正熟睡的胎兒。
胎兒在媽媽的肚子裏,雖然看不到陽光,
只是微微聽到外面世界的喧囂,
但卻處於安穩地成長著~

我們大多都一樣,
在人生中不間斷尋找屬於自己的安全地帶。
選擇有自己味道的被單,抱枕,
選擇靠墻的位子;
選擇讓自己舒服的朋友;
選擇讓自己能依靠的肩膀。。。

昨天聽到了一個朋友說,
成功的人,往往都是不斷冒險,
也不安于安全地帶的。
爲什麽害怕走出來?
是因爲害怕被傷害嗎?
那何謂傷害?
誰要害你?
只有怕死的人才越容易死;
怕被傷害的人才越容易被傷害....

這般語氣,這個句子,突然讓我茅塞頓開。
聯想回去那副壁畫,
我們真的已經不是溫室裏住在花蕊裏的胎兒。
打從呱呱墜地那一刻,
我們的成長就是一種冒險的經驗。

從昨天起,一句話不停閃過我的腦海,
我希望它真的每天都閃過幾次,
好來鞭策自己。

“我都不管了。。。。”

認認真真地用不管去管其他的,
這或許是另一個起點。